2012-03-15 15:30:00
“惹事”的男人并不起眼
“你结婚了吗?”
“结了,孩子都上学了。怎么问这个问题?”
“如果你没有结婚,就可能不会理解我的痛苦。”
这是上星期二下午大雨倾盆的时候,廖进(化名)给我打电话时,我们之间的简短对白。
我原以为,大凡有外遇的男人,要么“有型”,要么有财,但是,当我在市区白沙大道的一间西餐厅里见到廖进时,我觉得自己错了。廖进当时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白底格子衫的领子有点发黑,而且已经变形,手中的手机是款式很旧的摩托罗拉,应该用了好几年了,因为外壳已被磨损了不少。廖进的个子不高,一米七左右吧;至于五官,我不方便描述,因为,当时我拿出纸笔的时候,他就要求我:如果你一定要把我的故事写出来,就不要把我描写得太具体,免得人家“对号入坐”,所以,现在我只能这样告诉读者:这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,没什么“型”,也不见得有什么“财”,但是,他的眼神是真挚的,善良的。
约见的地点是我定的,但廖进明显不适应那里的气氛,进来后左看右看了一番才慢慢坐下。我问他要牛奶还是咖啡,他说咖啡吧,咖啡的味道比较适合我现在的心情。于是,伴随着咖啡独特的苦,他向我打开了话匣子——
1 “当年追她,我追得好辛苦”
我还不到40岁,是不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些?跟你们女人一样,我也希望自己年轻些,但没办法,这几年的幸福指数太低。我高中阶段的成绩一直不错,但高考时考砸了,只能读大专。我现在在市区的一家事业单位工作,每个月就两千来块钱,唉,江门的工资水平太低了,几年来都没怎么提过。不过,我觉得我的情况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,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不该发生的事,我对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。
每次想起那件事,我就觉得对不起老婆、孩子。你不知道,当年追她,我追得好辛苦。我老婆是我高中时的同学,虽然成绩一般,也没考上大学,但她是我们班的班花,而且特别温柔,说话时总是带着笑容,所以,不知有多少男同学暗地里喜欢她,当然,我是其中之一。我知道自己的条件一般,但这不妨碍我真心去爱一个人。哦,她叫阿灵,灵敏的灵。阿灵高中毕业后就去了一家外资企业的办公室工作。我一直跟她保持联系,也不时约她出去吃吃饭喝喝茶什么的,但她对我总是不冷不热。有一次,我直接对她表白,她只淡淡地抛给我一句话:我们不合适。我真是难过了很长时间,从没尝过失眠滋味的我开始失眠。
后来,我知道她正跟我们高中同班的一位男同学谈恋爱,那位男同学当时在广州读大学。再后来,我知道她被那位男同学甩了,于是,我经常去安慰她,她也不时在我面前流泪,有一次还伏在我的肩膀上痛哭,但是,不管我怎样保证将来会全力保护她,她还是不接受我。过了一年吧,她又跟一个男孩子好上了,我只能再一次充当“旁观者”。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样死心眼,别人一再给我介绍女朋友,我都不去见面;单位有女孩子向我示爱,我也无动于衷。我一直坚守这样的信念:她一天不结婚,我就一天也不放弃!
我也不知道阿灵的情路为什么会这么坎坷,她又一次被男孩子抛弃了。我猜那两个男的是嫌阿灵的文化程度不够高。说真的,当时我一点也没觉得阿灵的痛苦正孕育着我的机会,我只是为阿灵感到心痛,恨不得去揍那两个男的一顿。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,我认为一个女人的文化程度不是最重要的,关键要看她是不是温柔,够不够贤惠。阿灵既温柔又贤惠,她就是我理想中的爱人。
阿灵第二次失恋后,好像几年都缓不过气来。这几年,我一直都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,而且很努力地表现自己,比如,每个情人节,我都会给她打电话或者送花;每次刮台风下大雨,我都会想办法去接她;她家有什么事需要帮助,我总是尽最大的努力……终于,阿灵被我打动了。那一年,我们都29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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